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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何以“坐四望五”?

2013-12-03 11:13  中国网

      范曾论之七

  杨青云

  众所周知,范曾大师早已名闻天下,随着我的拙评《范曾:直插云天一奇峰》被多家媒体转载之后,突然灵感又闪现出一个词——“大圣”。那就再来一篇《范曾何以“坐四望五?”》更是解瘾。2005年我本人就听段向群讲过一个故事:范曾没出道时,曾搞过一个恶作剧,他在一个露天公园的庆典活动上突然放声大喊:“我是范曾,我是范曾……”可能搞庆典活动的人们大多都不知“范曾”是谁?一官员上前问:“你是干什么的?”“我是画画写字的,不信当场画给你们看!”范曾真的要人去找纸。这人没去找纸,倒是打电话找来了当地美协一老师,随之给范曾带到了一个专一写字绘画的地方,这位美协老师铺上宣纸,递上笔墨,范曾一鼓作气画出了一幅名为《天问》的国画。一帮看热闹的看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支一声,可是范曾却说:“诸位先生,献丑了,后悔有期。”说罢扬长离去。

  在中国20世纪70年代至今的数十年间的当代文坛与画坛上,范曾是不可或缺的艺术家之一。他的艺术成就完全可以用耀眼夺目。正如范曾回答中央电视台一主持人:“我是坐四望五,以待来日。”范曾凭其诗、书、画作“独步画坛,雄视古今”,享誉“大师巨匠”之称,借范曾之说,我们难道不应视其为“范大圣”吗?有论家指认范曾的“画分九品”,当称“令古今震惊”之论;无疑此说的“震惊点”,是范曾大师设定了他在古今世界画坛的“坐四望五”之位。楚辞大师文怀沙惊叹于范曾对楚辞的精通,曾说:现在像范曾这样对楚辞如此熟悉的人没有了!博古通今的范曾对自己的自评是:“痴于绘画,能书,偶为辞章,颇书己怀,好读史书,略通古今之变”。同时他在思想上还非常崇拜先人范仲淹的名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或许正是这诸多因素,使范曾养成了自信、自强、奋发向上、狂傲拔尘的性格。他十分认同莫逆之交、国际数学大师陈省身先生的一句话:成功是一半的天才,加一半的机遇。至于努力,倒在其次。范曾说,没有天赋,再多努力,亦是枉然。话语中尽显“狂傲”之气,以至于人们称他为“狂生”。(引用《中国人物传记网》)

  无论“狂生”也罢,还是“大圣” 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范曾为何这么自信:说自己是“坐四望五”?还有论家说:范曾的人物画,以诗为魂、以书为骨,笔里浑厚、造型生动,塑造的人物报逸潇洒、栩栩如生。然而如果说范曾是画家,他却文彩飞扬。如果说范曾是文人,他的画名早已远播四海。如果说范曾是艺术家,他则社会活动频繁。范曾的文与画何以如此“远播四海?”范曾又何以成为我心中的“大圣?”范曾此人确实是个狂人,也是个怪圣或大圣。只因他名声极大,爱其者有之,恨其者更有之。他是个怪圣,我只能这样说他的“怪”是缘于他的“狂傲拔尘”,更是缘于他出众的才华,让人瞠目结舌。如果有人想学范曾这种狂傲之气,你根本学不来,也没法学,是你也学不通像范曾这样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许有人说范曾太狂或是太傲,为何你范曾才配“坐四望五?”

  我以前很是欣赏范曾的“坐四望五”,后来觉得他自信大言的“坐四望五”很合范曾量身定衣。按我本人的理解“坐四望五”坐实(已经达到并超过,不会有往下掉的担忧)四成,并有望突破五成。范曾的坐四望五,其实他的意思如我们吃饭一样,要一口一口吃下,事要一点一点做成。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就不应该疲于奔命。更应该活得从容狂放。按范曾这种“从容狂放”的活法,光从容是不够的,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秀一下自己,让平淡的日子亮丽起来或是“狂傲起来”。按范曾的本意光是“狂傲”还不行,还要对命运进行反思,因为你只有在反思中才能真正的“坐四望五”:范曾敢大言又狂放,大而适当,作秀也罢,而且又有着双重的智慧体系,以及他的勤奋,对学问的专注,值得狂傲。狂傲,自骄不可学,把狂作为一种自信去推销,恐怕也是范曾的聪慧过人之处吧?范曾并不讳言他曾公开说:“我认为说我狂傲,仅仅是别人的观感,对我来讲,我仅仅是从我所好,我行我素而已,那别人认为我狂傲,总有他的原因。譬如我曾经说过,‘国内白描,可能和我比较,无过其右者’,报纸上登出来范曾太狂了,其实这是一个事实吧,是不是?这怎么是狂傲呢?我觉得一个实事求是的人,应该受到尊重,而不应该受到议论!”

  范曾还坦言,时下美术界能望其项背者,寥若晨星。“假我三十年光阴,可超越八大山人”。他的狂傲,可见一斑。他的自信大言确实有通天之志的神奇魔力。范曾一直是我非常敬仰的书画家之一,我不崇拜偶像,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大师、圣人之士,但是我特别想把“大师”与“圣人”用在范曾身上。说范曾为“大师”这不是我现在的定位,早已被各种媒体与论家所指认。至于我这里说范曾为“圣人”,按这词的意思多指品德最高尚﹑智慧最高超的人。也可指对有异术的仙道﹑方士等的尊称。单说“圣”旧时称所谓人格最高尚的、智慧最高超的圣人。圣哲。或指在学问、技术上有特高成就的圣手、大圣之人。这个词用在范曾身上再没有比之这个更能说明白的比喩了。范曾虽然一直受到社会争议,但是他是大丈夫,是中国艺术家与文学家的智慧领袖。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狂士文化,在一个以中庸为处世之道的国度里,如范曾这种狂士圣杰,仕途顺利难以流入狂诞,仕途不顺利而性格中缺少狂气亦不可能流入狂诞;才情是狂诞必备的条件,没有才气而故作狂诞者是痞子而不是狂士,只有才子圣人才有资格做狂士,而仅有才气却无怪诞之行亦不能成为狂士。可以说,范曾既有狂气狂诞,也有才气怪诞之称。因为才情与怪诞为狂士必备之要素。狂士们的文学、绘画才能,甚至他们的狂诞之习,才能找到足够多的欣赏者,而众多欣赏者的存在为他们提供了大红大紫的衣食之源。也只有如范曾这样的才情与怪诞可谓是引动惊雷的大师级人物。名满天下,谤亦满天下。

  还有人说范曾主要是会利用媒体,就如中央电视台的《中国大师路》对话范曾,他明白自己的言行会引起什么样的煽情效果。有些可能并不是范曾想要的,但是那些被论家的批评指认必须得承受。就凭范曾特有的傲骨与少有的狂气,这两者皆可谓是真狂士,真圣人。但是狂得真诚,狂得潇洒,狂得漂亮如范曾这样的狂士圣杰真是寥若辰星。著名评论家张咏说范曾:常人多视为人物画家,往往多称道其画如何如何,实则其身上所蕴涵的综合人文学养与中国文化因子,异常丰厚博雅,绝非画家二字所能概括道尽。范曾先生少年天机孕育萌发于南通十三代诗书世家,青年学问筑基于南开史学群彦,书画艺事更亲炙于中央美院诸名师,及至中年之后,以孔孟儒术为宗,旁摄老庄之道、释迦之佛,将艺术、诗学与学术化合为一,进而言之,乃将国学、史学、美学、哲学等诸多传统学问学术融会贯通,经由六十余年之不懈淬砺熔炼,方才造就成先生如今虎步龙行、睥睨当世之大师气象。

  我是特赏识范曾的人物画作品,他的人物画往往意赅言简,力追古代梁楷,笔墨浑厚,造型寥寥数笔,形神却有兼备得之。范曾擅作写意人物与泼墨人物,他认为,艺术实践的终极目的就在于创造一种寄托着主观情感与复杂意念的审美图式,艺术的成功与否就取决于这种审美图式的价值取向。因此,范曾对人物画形象创造的抒情成份而总是富于写意性。这一特征,也是中国画与西洋画的不同之处。就范曾的人物画写意,它与西画不同,西画是讲究写实。范曾的写意画是求虚化之妙,虚中有实更空灵。范曾的写意画充满了浪漫和感性意识,也许是范曾对审美把握的更为理性,他的人物画是将更多的“有法与无法”、“严肃与浪漫”的幽径之间做着一番抒情的漫游。在范曾的人物画中,除了独到的艺术语言和表现形式之外,更多的是画家对人物的性情,美学的诗意、历史的情怀。它同西画相比,虽少了几分严肃法则,但却富于“写意”而浪漫的情致。就这一点而言,范曾的人物画更接近艺术本质的“一画论”精义,力追天籁之境。

  画家尤其在人物写意上更具艺术性的绘画神韵,有一种呼之欲出,风骨独具的清新典雅之美,在视觉审美的同时,引发一些形而上思辩的哲学味道,难怪连西方人也不得不承认:“范曾是中国当代画坛的领袖级人物。”如范曾的《老子出关》将老子的淡泊质朴晕染挥洒的淋漓尽致,趣味盎然。把人物的传神之笔画出了画家对现实生活的真实反应,仰赖与他对底层大众的深深热爱。以及画面中所表现出的那种禅意高超的视觉张力,苍劲飘逸的法度,儒雅古拙的线条直追“象有尽而意无穷”的审美境界。范曾的人物画驾驭史诗性场面的卓越才能是人所共认的大师级画家。而这种形象塑造的效果又是与画家另一重要的论点直接相关,这就是范曾强调对中国艺术的重要特征就是不拘滞于色相以表现对象的多种关系,而以简洁洗练的艺术形式直透深不可见的心理层次,表现事物的精髓,体现一种绘画本质之美的简约极致,那是真正的妙悟不在多言,重在绘画中意象精神的写意、得意,进而会意的深刻认识,最后达到一种符号性空前伟岸的写意语言。再如范曾的“钟馗系列人物”栩栩如生的造型,墨含淳醪的诗文,以诗为魂,以书为骨,其个性之强,面目之新,格调之高,为世人赏慕而在市场拍卖连连走高。

  范曾游刃有余而又大朴无华的最高艺术理想的“最高境界必须是超然物外的,必须从天地万有的繁文缛节中解脱;必然是不役于物象而重心智所悟,遗形而求神的,因为宇宙万物,不过是宇宙本源——道之所衍生;而当画家做到体道为一时,那最后不过是假自然陶泳乎我……”,他“自视与八大山人为异代知己”,他自定的大师标准“坐四望五”,让一些人听着不舒服,于是天下哗然,似乎范曾不谦虚一样。其实,他不过太自信,也只有范曾这样的“自信”成就了范曾的画更加火爆,范曾的书也更加畅销,范曾的视频也更多人在点播。范曾是真的更加“火”了。但见画商在笑,范曾在笑,拍卖商也在笑。在我们大笑之后,让我更惊异于范曾人物画的出现,使几成绝响的范曾现象于八百年之后,再次奏出黄钟大吕般的华美乐章,它必然会在中国绘画史上留下浓重一笔。

  作者杨青云:笔名三道快枪。河南南阳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韶关市批评家协会理事。著有《感动中国史光柱》《二月河评传》《周大新论》《范曾论》《和平天使陈香梅》《深圳天堂的凹陷才是底层的底》《杨青云书法与绘画论稿》《樱花结》长篇小说等。作者现为北京大中国书画院院长、北京陈香梅研究会筹委会执行秘书长。《范曾研究创刊号》执行主编。世界华商杂志副总编。

[责任编辑: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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