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看看资本在他们的前辈身上创造的炫目故事。2008年纽约拍场,张晓刚《血缘:同志第120号》创下近100万美元高价,这似乎是中国当代艺术 真正以“财富神话”的面目牵动公众的关注。之后,张晓刚的作品,尤其是他的“大家庭系列”在多年里成为“高价”的代名词。但其实,市场的转折点在2008 年就已经出现。“随着金融危机的到来,早年成名的艺术家的市场热潮已经告一段落。”伍劲说。
但市场的疯狂有其惯性。2011年,大陆艺术品市场进入了最红火的阶段。那一年,尤伦斯收藏的流出又为当代艺术市场带来了一股热潮。到了2013 年,当代艺术的价格已经一骑绝尘,直奔“亿元时代”。当年,曾梵志《最后的晚餐》在香港拍得1.8044亿港元。此后,随着艺术品市场的洗牌,成名较早的 这批当代艺术家显得沉寂。今秋,在苏富比与佳士得拍场,曾梵志有两件大尺幅作品遭遇流拍。
剧烈的市场起伏已经无法用“规律”一概而论,背后潜藏着的是艺术市场运作方式的痼疾。之前10年的一波波爆炒,让一个个符号迅速膨胀,旋即,又以更快的速度腐朽。市场狂飙突进难免伴随着沉渣泛起。如今,秋风瑟瑟的环境下,细致的梳理显得尤为重要。
变化首先发生在藏家身上。“2008年金融危机前,当代艺术藏家大都是外国人。之后,因为一级市场的发展,中国收藏家开始显现出对当代艺术的接纳。”李丹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