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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元:市井之中读杂书

2012-08-09 14:01  四川在线

本报记者 姬东 摄

本报记者 姬东 摄


  本报记者 李怀宇

  刘庆元的工作室和书房合而为一,楼下便是市井。他搬过三次家,有过三个工作室,一直到三年前找到这个跟市井生活融为一体的地方,决定买下来。他喜欢这种市井气,每天除了睡觉和讲课,多待在这里。

  刘庆元从小并没有书房的概念,从小学到初中,他读书的环境就是在父亲单位的图书馆。那时刘庆元印象最深刻的杂志叫做《知识就是力量》。初中时,全家从重庆移民到了深圳,他最喜欢去深圳图书馆。考入广州美术学院后,他常常泡在大学图书馆里。

  在刘庆元的阅读记忆里,初中的文学爱好是从伤痕小说开始的,他喜欢悲壮的情怀。读大学的时候,当看了各个国家的画册,好奇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之后他看得更多的是沈从文、丰子恺、林语堂、钱锺书,包括后来的博尔赫斯、卡尔维诺、苏珊?桑塔格和福柯,至今他还保留了这几位作家的全集。“读他们的东西会感觉"美妙",今天重读沈从文或罗伯格里耶,都会给我一种必要的安静,当年轻气盛的时候,突然碰到这样描述故土或者周遭事物的文章,感觉是一种必要的缓冲,这种缓冲其实是饱含力量的。”

  毕业以后,刘庆元才开始琢磨自己的书房。最早是在外面卖一些书架。“我现在老跟别人讲,装修之前要考虑清楚:你需不需要一个书房?我的一个朋友有偌大一个书房,只是摆书,但他不是经常去使用它。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如果地方够大,我喜欢把书架设置得跟货仓里的货架一样大,我觉得货架是最好的书架,你可以随时拿,所有的东西摆在货架上面,可能家里面就摆十几二十几个货架,家就是自己的博物馆和仓库。”刘庆元认为书架的意义是能最快去找到自己想要的书,同时在找的过程中要学会去淘汰一些书。对他而言,书是工具,书架要跟自己的生活方式尽可能保持同步的距离。

  后来刘庆元再也不相信买的书架,因为质量总是不好,总是被书压弯掉,搔首弄姿的造型也不是自己喜欢的,而且南方的书架如果没有玻璃窗,灰尘会很大并且容易受潮。他开始设计自己心目中的书架。对书,他的选择性也越来越强:“这个时代非常快,我要在书里面寻找让我可以安静的东西。”平时买书,他最怕去书城,一进这种大型书店就觉得很“迷糊”,他喜欢去小书店。他的工作室旁边就有三个书店:学而优、文津阁、博尔赫斯。他喜欢去的是文津阁,因为觉得文津阁有老书店的味道。

  作为当代艺术家,刘庆元不满足只是看画册,而提倡看展览现场。“因为很多画册不是你自己所需要的,或是别人送给你的或者说别人寄来的,你去买书是你自己需要。我最怕有些设计过度的画册厚得像砖头一样,首先它在阅读上就是不科学的,另外这种精装豪华本是没有道理的,我是反设计过度主义者。它跟阅读没有关系,只是想搞个豪华装修而已,这些书极尽电脑设计之能事,但还是很丑,没有书的味道,书的感觉。还有,现有很多书有腰封,我特别受不了腰封,像个腰带一样的,上面都是各种推荐,这个应该取消。”

  刘庆元也不喜欢画家趣味:“卖猪肉的我们叫猪肉佬,画家也可以叫做画佬,不读书不求知不思辨只知道闷头画画。我基本上每天都有保证一个阅读的时间段。读书就像旅行一样,能够让你在文字中间去旅行和走岔路。”

  刘庆元还有一个怪癖:喜欢非常枯燥没有图片的各类评论文献。“我大概是个评论爱好者。我们都说现在是读图时代,我觉得这个现象很糟糕,特别是从事视觉艺术的人来说,你应该去发现视觉而不是视觉去灌输你,其结果就像吃了视觉摇头丸一样。我也跟我的学生说,不要动辄都去网上搜索,而是亲自去那个地方,了解现场熟识背景,凡事你要有所体会。因为如果完全被动地接受一个图像时代的话,人就会找不到一个主动判断的自由和权利。一个人从小孩到青年到老年,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真正属于自我的判断。”

[责任编辑:毛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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