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编选《吹散藏在手里的满天星星:朦胧诗经典鉴赏》(中国画报出版社)
诗人海啸主编的《吹落藏在手里的漫天星星:朦胧诗经典鉴赏》近日由中国画报出版社出版。该诗集是对“朦胧诗歌”一次 经典性的回顾,选编了北岛、食指、舒婷、芒克、多多、顾城、江河、杨炼、梁小斌、王小妮、林莽11位诗人的代表诗歌作品。
2010年,黑龙江科技出版社曾出版了海啸主编的《朦胧诗精选》,这本诗集是在该书的基础上,进一步进行了“筛金拣珠”般的精选。海啸在序言中提出,经典是经得起重复的,至少,从目前的文化语境,到诗歌快车键般的随意轻怠,我们有必要重温感动,回到经典。这部诗集,其实就是对目前“快餐式”阅读提供一本可以“慢”下来的读本。它的意义不在于一本诗集的问世,而是通过另一种方式,让我们在诗歌中“返乡”,追寻那些渐行渐远,甚至日益模糊起来的名字,感受着我们坚持的位置,和脚下的这片土地。
《吹落藏在手里的漫天星星:朦胧诗经典鉴赏》为精装彩色珍藏版,定价29:80元,全国书店统一发行。同时,由海啸策划并主编的中国经典诗歌系列读本“美丽悦读”也同时启动,该书系将推出中国百年新诗以来 代表性与影响力的 诗人和经典诗歌。海啸称,“美丽悦读”就是以全新的出版理念和包装手段,为读者营造一种更加轻松和愉悦的诗歌阅读方式。
海啸:在诗歌中“返乡”(序言)
给诗歌做“减法”,而且必须要对列队整齐、体态统一的朦胧诗人方阵来进行一次所谓筛金拣珠般的“精挑细选”,其实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面对业已被载入“史册”,在读者心目中早已根深蒂固,并且被各种选本,乃至教科书一再重复与强调的“经典诗歌”,在此似乎理所当然仍要保留其应当的位置。同时,对那段诗歌史中,曾被各种原因所遮蔽,至今仍鲜为人知的 诗人和作品进行“候补性”的编选,反而需要巨大的勇气。无论是阅读习惯或者经验,每个人都存在着一定的分歧。毕竟那个时代已是昨日,遥远的如同过去的世纪。
中国新诗至今已走过近百年的历程,对于个体生命来说,可能早就步履蹒跚,或者干脆已命寿终寝。而在漫长的文化河流中,在我们那条以“诗经”涓淌下来,乃至汇集成唐宋元明的 波涛,不足百年的中国新诗,或曰中国现当代诗歌,无疑还是一个呀呀学步的孩子。就是这样一个先天营养不良,堰苗助长的孩子,到了工业文明与信息文明高速发达的今天,被无端遗弃在“十字”的荒原。但诗歌毕竟是不死的“琥珀”,是我们时代必须葆有的情感动力与精神原乡。如同艾略特所说,诗人与生俱来的任务并非操作美丽的语言,而是透视美丑的根底,观察倦怠、恐怖与荣兴。2008年5月的汶川大地震,在巨大的精神创痛下,诗歌曾一度成为我们排遣心忧,缝补伤口的一剂苦药。时隔一年之后,国内有家出版社在北京发布《中国文情报告(2008-2009年)》指出:“汶川大地震引发的网络诗歌风潮,使诗歌这一日见寂寞的文学样式一夜之间回归了民间性和草根性,让一场意外的灾难意外的拯救了中国诗歌”。我姑且不去论证这场“意外”引申为“拯救”的合理性与准确性,不过,我以为,在这里所指的“诗歌”,也就是这场“意外灾难”所拯救的“中国诗歌”,其实是一场狂欢(狂悲)式的集体“无意识”文字表达方式。诗歌再次被推到社会舞台和“集体意志”的前台,进而扮演起心灵“止痛膏”的角色。我的一位挚友,美国科罗拉多矿业大学(Colorado School of Mines)教授、诗人西风(当时还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博士后)对我本人的一篇访谈中,针对他“当代诗歌究竟应该承担什么,不应该(不必要)承担什么?”曾做了一个简要的阐述:“我觉得承载可能更恰当些。承担更侧重于诗歌外的‘重量’,古往今来,中国诗人已承担够多的了。诗歌的写作应该注重于心灵,向‘内’,而不是向‘外’。把诗歌当成武器、工具、教义或准则,都是不正常的,只能代表那个时代的疯狂与变态。如果必须要承担,就去承担那些该承担的:光明、梦想和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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