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有一个学者指出:“皇帝刚烈,严嵩柔媚”,一正一反;“皇帝骄横,严嵩恭谨”,也是一正一反;“皇帝英察,严嵩朴诚”,同样是互补关系;而“皇帝独断,严嵩孤立”,更是相得益彰。所以,皇帝和严嵩之间就形成了“如鱼得水”的关系。皇帝把他看做心腹,可以高枕无忧,而严嵩就把皇帝看做他的护身符,因此权势显赫。这些都显示了嘉靖与严嵩互相利用互相依赖的内在原因。
其实,还有一点学者可能没有看到,嘉靖帝喜欢重用严嵩,还在于严嵩能够“听话”,在于严嵩容易驾驭。说严嵩能够“听话”,是指严嵩不得不以皇帝宠信为基础,实现自己位高权重才能实现的目的;说严嵩容易驾驭,是指严嵩素有贪污劣迹,正好是拿捏的把柄、要挟的砝码。
有人说,“一般说来,领导不怕下属贪污腐败,就怕下属清正廉洁;领导不怕下属声名狼藉,就怕下属德高望重。在领导看来,下属贪财不可怕,要是下属不屑贪财而是惦记上了老板的宝座,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笔者看来,还是很有些道理的。
这方面的例子可以举很多。清朝的和珅是个大贪巨贪,以乾隆皇帝的“英明天纵”,要说他毫不知情,鬼都不会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任是别人再检举揭发,乾隆就是装作不知情,既不立案也不查处,一如既往的信任和珅,让他权倾朝野,死心塌地为自己效犬马之劳。
直到乾隆死后,“和珅跌倒,嘉庆吃饱”,和珅这个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贪官才被查处。不过众所周知,嘉庆收拾和珅根本并不是仅因为治贪,而是由于权力斗争的需要。
就这个角度而言,下属贪腐,领导心安,无疑就成为了中国古代官场驾驭术的一个“潜规则”“暗规则”。如此这般,明朝之所以会反腐越反越腐的原因之一,不就跃然纸上了吗?呜呼,悲哉。
记得我在朋友的一篇文章看到一段话,极是精彩,节录如下,我们一起品味:“古往今来,领导控制属下,一般都是用两种手段,一靠笼络:许以金钱官位美色;二靠抓短儿:有贪污受贿经济问题或者是生活作风问题。不贪财不爱色不恋权的主儿,领导敢放心重用吗?因为不是害怕难于驾驭,就是害怕被取而代之。属下贪,领导安。斯言,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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