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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双的葵花,与“弱势艺术”的当代性(2)

2012-12-19 21:36  川北在线综合报道

  反过来,如果一种观念解读了一个作品,并提升到了主义,由此产生了一种“观念对作品”的俯视,事实上也就完成了对于一个作品的“绑架”,同时也让作品失去了某种程度的自由。即便是,作品的作者,或多数人也赞同这样的观念,但事实上的“观念与作品的捆绑”已经完成了。

  为什么这样的“捆绑”是有害的?这是因为,“观念”如同“问题”同样不能保证它的真理性,一种观念对于社会来说,它的能量可以是正的,也可以是负的。观念如果与艺术捆绑,在它们的捆绑完成之时,艺术也就同时进入了其社会意义的不确定性。

  在艺术批评中的图像被挪用是司空见惯的,批评家述说自己的论点,然后让一些图像陪衬其言,而这些图像在很多情况下是被绑架的。就如在雷双的向日葵图像面前,如果在一个种植者农民的立场,他可能的感慨万分可能就是为了收获,种植不就是为了收获吗?但收获的观念是不能被“绑架”的。在另一方面,“向日葵”的语境,或诗意解读如同观念,有同样的多变和不确定性,现代性以来从现实到简单元素的解构,后结构,都是对感性、知觉的开放,让图像本质意义趋于精英化,情境化,诗意化,让“语义处于永远的不确定性”之中。现代意义的“图像学分析”是以时代历史的社会文化情境为艺术品做注脚,但如此这样的阐释仍然无法排除历史的偶然性,或阐释的单一性,对作品造成的绑架误读。贡布里希就力图把重心重新转移到作者的意图,但这样的意图本身就充满了包办的主观性。

  当代图像解读最大的进步,也许就是随着影像复制技术的进步所催生的“大众观看”,大众时代的到来使得艺术欣赏的主体由文化精英向普通大众扩展,观看方式因此亦由传统的精英“审视”转向大众的纯视觉。“如果说先前的艺术作品创作仅仅是画家,与文化的妥协,那么此刻,大众的参与已成为左右艺术创作的力量”。因此,在某种程度上,当代图像学的进步就是基于一种“大众视野”的去观念,或“去精英”解读。

  为什么要去观念?这是因为文化观念的过于精英化。文化是在强势一边,视觉,和视觉文化无可避免被思维观念所“联系的当然”所感染,让问题和观念都成为了精英主义的眼睛。就如海德格尔所说:“从现存事物那里从来看不到真理”。以此,为了真相,图像不得不以某种肯定的方式敞开,和“去蔽”。这种去蔽不是对某种本源的彰显,而只是对既定性观念的否定。

[责任编辑:毛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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