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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石逝世 女儿:困境中的人生导师(4)

2015-06-14 18:57  中国新闻周刊
  
  文革两年后,在“复课闹革命”的口号中,我终于踏进了小学的大门。刚刚入学,就已算是三年级的学生。
  
  不久,爸爸妈妈去了黑龙江五七干校。当时姐姐管家,定期给他们写信。一天,我心血来潮,也胡乱划拉了几笔,寄去了我写的第一封信,期盼着妈妈的夸奖。收到回信,我惊呆了。妈妈寄回了我的原信,但是上面已经“面目全非”,娟秀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布满了信纸,全是批改和点评,从书信结构,到用词造句,以及标点符号。我当时还不能完全领悟妈妈的用心,只感到无比气馁。后来我才渐渐体会到,就是在那样的艰难情形下,妈妈仍然抓住一切机会教我学习。
  
  1970年,我跟着爸爸妈妈去河南干校时,已是四年级的学生。当地小学师资、校舍条件有限,四、五、六三个年级的学生在同一间教室,由一个老师教课。学生们“各取所需”,只要听好自己年级的课程即可。反正也是坐在那里,我就所有课程都跟着学,一年下来,通过了三个年级的所有考试,等于连跳了两级,混到了河南沈丘新安集完全小学的一纸毕业证书。
  
  1972年,爸爸接到“暂时借调”回北京工作的通知。为了让我们尽早接受更好的教育,爸爸妈妈马上决定,由爸爸先带二哥和我回京上学。妈妈知道我那张小学毕业证里的水分,让我回到北京后,降一年,从初一上起。
  
  即使这样,一开始我仍是跟不上学校的课程。最吃力的是英语,记得第一次英语考试,我连蒙带猜,只得了37分。所幸妈妈半年后也回到了北京,马上开始帮我补习功课。
  
  在文革那样混乱的大环境下,如果没有妈妈对我们的教育的重视,就不可能有我以后学业上的进步,我也不可能取得今天的学术位置。
  
  插队时的家信
  
  1976年,我面临高中毕业。虽然文革已近尾声,下乡插队仍是当时中学毕业生的主要去向。很多学生的家长都各显神通,纷纷为子女寻找更好的出路。我在家中排行最小,又是女孩子,从小颠沛流离,营养不良,小病不断,爸爸妈妈也很为我的前途而担心。
[责任编辑:莫小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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