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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因同名背负罪名10年 当年案犯进入律所工作(5)

2014-01-29 18:45  中国青年报

    当事法官向她保证,另一个夏添并没有“失去监控”。这时的他,已经从合肥学院毕业,在连续考了两年之后,在这一年考取了“一所国内 高校的法学院研究生”,并“在这所百年名校里取得了一等奖学金”。

    从法官那里听到另一个夏添的消息后,唐小琳记得自己第一反应是高兴,“浪子回头了啊”。她还暗自庆幸2003年的时候没有揪着那次错误不放,要是万一把事情弄大,“那个孩子就完了”。

    让唐小琳看到希望的是,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当事法官几乎天天来自己的单位赔礼道歉,“像上班一样”。唐小琳这次又差一点心软,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虽然法官说口头道歉, 一定会改,但唐小琳还是坚持要求,一定要出具书面材料。最终,她得到了一个盖着蜀山区人民法院公章的“说明并予郑重道歉”,以及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改正裁定书”。

    “那个法官人也怪好的。”唐小琳说。虽然和法官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但临走的时候,法官会交待她的同事:“唐大姐最近心情不好,你们要担待一下。”

    最后,除了正式的书面材料,法官还以自己的名义手写了一封道歉信,其中写到:“希望和夏添成为朋友,互相帮助。”

    到现在,唐小琳都觉得,法官的道歉信非常诚恳。但在当年,这依然没有让她放心。为了“杜绝后患”,她还让管辖派出所也出具了一张打印在白纸上的证明,证明儿子夏添“一贯表现良好,无犯罪记录”。

    尽管没有人要求,唐小琳还是偷偷撤下了给 写的信,“我们合肥有句话,叫光棍只打九十九,不加一。人家改了就好,何必把人拉下水呢。”

    “我的眼前好像有雾霾,前方看不清楚”

    白纸黑字、盖着鲜红印章的文件,也未能阻止2013年11月15日那噩梦般的电话再次响起。

    挂掉电话,剩下的一段路,唐小琳是推着自行车回家的。她感觉自己跨不上车子了,身上的血“一股股往脑子里涌”,把脸都烧红了。

    “幸亏没有高血压,要不肯定脑溢血了。”事后,她自嘲地笑了笑说。

    回到家,唐小琳把菜往地上一扔,顾不上跟儿子打招呼,就开始找当年的说明和改正裁定书,以及派出所出具的证明。

    她庆幸自己坚持要了这些文件。“万一没这些文件,还能找谁说得清楚?如果当时的办案人员也都不在了,谁还能证明我儿子没罪?”到现在,唐小琳甚至后怕多于愤怒。

    看到一回家就翻箱倒柜的母亲,夏添意识到出了问题。当听到自己的案底依然没有清除时,他感到害怕。爱吃的三河米饺放在桌上,等着吃早饭的他却没了胃口。

[责任编辑:毛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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