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有人网上爆出猛料,称深圳宝安区石岩街道上下屋村董事长叶伟民名下有50多栋房产、豪车20辆,坐拥30亿元身家。
叶伟民不是第一个引起网络民意“井喷”的“富豪村官”,在这之前,深圳市龙岗区龙岗街道南联社区干部周伟思拥有私人物业超过80栋、豪车超过20辆、资产超过20亿元和东莞中堂镇一村书记拥有10000平方米豪宅等消息,均在网上引起了热炒。
避开贪污腐败、以权谋私等热词,仅“富豪村官”既是“富”又是“官”的双重身份,就迎合了网络“仇富”“仇官”的“兴奋点”。
“富豪”能否当村官,早已破题。从中国历史传统看,封建社会的历代农村“ ”,大多的是士绅阶层等乡村社会精英群体。实行村民自治之后,农村基层组织选带头人一直倡导“自己不能富,不能当干部”的理念,各地均在大力推行选拔“带头致富和带领群众致富”“双带能力”突出的村级组织负责人。另外,在“先富裕起来”政策的刺激下,农村一部分“富者”,在经济地位改变后,滋生了强烈的政治诉求,促使富豪们走上了农村政治前台。在这些多重背景下,“富豪”变身为“村官”,成了农村的一道“政治风景”。
从现实看,“富豪村官”的出现,虽然在带动农村经济发展、转移农村富裕劳动力、促进群众增收致富等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伴生的窃取基层资源、暗涌以权谋私、滋生黑恶势力等现象,也成为农村的“另类风景”。
当“富豪村官”在制度请允许下成为既定事实后,我们关注和讨论的焦点不再是“能不能当”的问题,而成了“当得好不好的”问题。
在“富豪村官”饱受诟病之际,“富官”们认为自己是“耗子钻风箱——两头受气”,大叫“冤屈”;老百姓却认为他们是“种了公家的田,肥了自家的包”,直呼“坑爹”。是什么造成了“富官”之惑?究其原因,主要是制度不“给力”。
其一,定性考究“入仕动机”的制度缺乏,让一些别有用的“富豪”靠小恩小惠、靓丽 赚取了选票,当上村官。其二,科学防止“官商同体”的制度缺乏,给少数“富豪”搭建了窃取集体资源的“权力平台”。其三,严密有效“刚性防腐”的制度缺乏,使个别“富豪村官”举起“自治”的幌子,脱离了监督。
当前,中国农村正由传统走向现代,乡村社会的权威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乡村社会涌现了一批率先富裕起来的能人,农村先富群体不仅是农村一支重要的经济和社会力量,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必须通过规范管理、科学引导、制度护航,让“富豪村官”真正成为农村发展的“引领者”、村级管理的“当家人”、新村建设的“经营者”。否则,这支力量有可能成为蛀蚀群众利益、蚕食党委公信的“负力量”。
[责任编辑:毛青青]